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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母亲用她那双温暖的大手抚摩着我身上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鞭痕时,积压了好几天的委屈和辛酸一下子倾泄而出,我扑倒在母亲的怀里失声痛苦起来,泪如泉涌
其实那个时候,母亲的泪水流得并不比我少,因为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回到家母亲就找来一块干毛巾帮我擦早已湿透的头发
抬头湛蓝的天空,有一方乌云从远方赶来,突然间,大雨如注,我们还没有反映过来,已经被浇成了落汤鸡,从未领教过这样的自然变化,仓皇间,我们感受到狼狈
仿佛是嘲笑这一群外来的旅人,顷刻间,雨过天晴,水洗的天空更加洁净,太阳的光晕在舒展、扩散,我们感受着自然的温度,晾晒着淋湿的衣裳,也晾晒着潮湿的灵魂,欢声笑语荡漾着青春的活力,深深的思考延伸着人的意味
雕版的字是镜面字,难以辨认
找来镜子再折射一次,总算可以勉强认得一些
但因本人古籍书读得少,所以对于这样的散页,竟不知所云
据《大潭书》载,仅南宋的“余仁仲万卷堂”就刻印了许多经籍
主要有:《礼记注》、《春秋公羊经传解诂》、《春秋谷梁经传》、《尚书注疏》等十余部
眼下这些雕版究竟是哪本书的散页,看来只有留给专家去考证了
朋友说,若真想穷究她,可以去读方彦寿的《建阳刻书史》
我有时候想,雪花能开在这个世界上,对我们来说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人生谢世即是读不完的实际作品,由于生存从来创造着实质故事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的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的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眼前突现一人影,在这没有脚印的雪地里向我走来,笑声清脆,步履轻盈
碱白如荼——苦海沿边
大野茫漫,尽头,是海,漫天水域,亦是想象之地
收回视线,看到的,是灌木,是芦苇,是水草,是大小不一的水洼,是鸟儿,我所不知道名字的鸟儿或飞或栖
这是它们的世界或曰家园,它们看到了我们的到来
它们一次次地在隆隆车声中在水面、草地鸣叫、惊起、远飞
如果我们只是匆匆过客,只是为了看它们而来,我们走了,它们还会回来
这一定是产生《诗经》的地方!在茫野上,我看到的是:碱白、灌木、水洼、鸟飞鸣,我惊叹中国古诗歌的写实精神
那些古老的作者,早已经被折叠进《诗经》的某一页里
车在茫野上缓缓颠簸、行进
看!鹭鸶—— 诗人长征惊喜地指着车窗外的飞鸟
长征,就是写下系列诗《习经笔记》那个诗人,《习经笔记》正是他研习《诗经》所得
我望着辽远的窗外,说,如果你在这样广阔而富有诗意的地方写作你的《习经笔记》,会是什么样子
诗人无语
诗人的心、神早已经随渐远的鹭鸶而去
鹭鸶消失的地方,是天边,是大海
诗人止于此吧
他是否古老《诗经》中的作者
在草尖、在灌木、在水面,在鸟儿的飞动与静栖里,是中国古老的《诗经》一次次地跃动
我一向把《诗经》视为中国文学的最重要源头
那一刻里,茫漫原野上,只有鸟儿的鸣叫,与起飞
或者风声
还有我的被漂干净的心
大野多么安静,沾化近海,就是《诗经》中的某些地方,就是中国诗歌第一地,就是诗歌开始的地方
《诗经》开始的时代,诗与歌是不分的,吟诵与歌唱自茫漫大野深处传开来
按大娘的遗言,楝树在她死后就刨掉了,由两个木匠剖开做棺材
看着躺下的楝树,我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力量震撼着,它立着时弯着腰,倒下来时还是弯着腰
它太累了,以至在后来,每逢我疲惫不堪的时候,自然就会想到它
它是大娘亲手栽下的,最后又陪着大娘埋进土里
对于她和楝树来说一生生活在土地里,压根就没有脱离过大地!
街上的人很少,本来嘈杂的街道显的很清静
一时一刻北风带着刺鼻的炸药味吹来,好熟习的献岁的滋味,街道两旁还零落着鞭炮的残壳,踏过软软的草地,到达湖边,一层厚厚的冰掩盖在湖面上,满目苍痍
本想把功夫停止住,却被功夫妨害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