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年回家的孩子 透透 儿子,我已确信他长成小小少年了,尽管许多人仍然喜欢叫他的乳名“六一”
他时常在夜里醒来,不停地翻着身子喊脚痛——这种叫“生长痛”的发育反应,除了抚摸和安慰,没有别的办法
十二岁的体征,粉刺,眉毛,骨骼,器官,都在表明他生长发育的迹象
而生长得更快的是他的意志,他的眼睛清澈如水,与我对视时,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倔强,不驯,却又常常噙满泪水
他那越来越强的自我主张的欲望,让我再次强烈地感受到那种母体剥离的痛苦,紧张,甚至恐慌——只是12年前这种感觉来自肉体,这一次是来自精神
我为难地站在那儿,偶尔手足无措
清澈见底的绿潭没有一点杂质,水中的小鲤鱼三五个一群,或者两两成对,深长的峡谷像一个密道,美丽的彩虹倒影在峡谷的瀑布中,游客见了无不感到惊奇
奇异的树木生长在路的两旁,它一定是这条路上的守护神
台阶、石柱、拱桥、栈道都是这条道路上独一的角色,它们虽然不会说笑,但它们用迎客的身影告诉每一个游客它们就是为了此地的景致而重生
我喜欢水花
河里水花多的地方通常是石头多的地方,石头多的地方才会是水花多的地方,没有石头硌着,水也不会开花的
这让我联想到好多事情,关于苦难,曲折,莫名的遭逢,阴霾的天空之后
1985年的那个冬天,这里下了场罕见的大雪,四周山顶上到处都是积雪,白皑皑的把个横断山点染得如诗如画,这可是非常难得的美景
记得那时候又正好是寒假将要结束的几个周
有个周末那个白依族小男孩,就邀我到他家和他父亲一起去对付一只麂子
那只麂子,他父亲已经好几次看见了,甚至已经观察好了那只麂子进出的路线,如果去打那是十拿九稳的事,而且还离他们村子比较近,经常在他们村子东边的一个箐沟旁边的麦田里吃麦子
去围猎,一定会有收获的